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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復(fù)核

去年六七月份開始,松合社區(qū)的居民陸續(xù)告別過渡房,搬入新居。但仍有一些人,把喬遷日期一延再延,直到昨天這最后的期限。

原因之一,是不舍——不舍這住了五六年的過渡房、滿是回憶的屋子,不舍這相伴幾代、親如家人的老鄰居。

對居民馬國平來說,這次喬遷有期待和興奮,更有不舍和傷感。于是,他組織隔壁十戶人家辦了五桌告別酒席。男女老少50多人吃著同個鍋子煮出的飯菜,相互敬酒祝好,感恩過去的相伴,許諾未來的同行。

昨天,最后幾戶人家搬出了過渡房。一排排整齊的土黃色居民樓,戶戶門窗緊鎖,只剩下被丟棄的舊家具和物品擺在屋檐下。而對面新小區(qū)里,高樓里家家戶戶的燈光逐漸亮起,偶爾還能聽到閑聊的聲音。

不管在農(nóng)居房、過渡房,還是新遷入的高層小區(qū),幾代人積淀下的情誼一直在繼續(xù)。

 

你拎來油鹽醬醋,我端出老酒飲品

元旦前一天晚上,準(zhǔn)備出去溜達(dá)一圈的馬國平突然有了一個想法——距離封房的日期越來越近,鄰里幾家一起吃個飯吧。

于是,他立馬到隔壁鄰居家里說了這件事。一排十戶人家,一拍即合。

“我們這幾戶人家,從我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挨著住,感情很要好?!瘪R國平嘴里說的鄰居名字,都是親熱的“阿軍”、“阿云”等昵稱,“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伙伴,讀書、玩耍都一起。以后要分散到各幢樓里,很不舍,所以想在搬之前聚一聚。”

你聯(lián)系廚師、我負(fù)責(zé)搭棚子、他租借桌椅和餐具……當(dāng)了多年鄰里所擁有的默契,讓這次聚餐的籌備顯得簡單而有條不紊。

當(dāng)天,有人拿來家里的油鹽醬醋、有人端來老酒飲品、有人準(zhǔn)備了水果干貨,大家一起備食材、洗餐具,說說笑笑,十分熱鬧。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這兒正在辦婚宴。

“一共有五桌,年紀(jì)最大的是90多歲的阿婆,年紀(jì)最小的是才幾個月大的寶寶?!瘪R國平說,“大家舉著酒杯,我敬你、你敬我。講得最多的一句話,就是以后一定要再聚。”

在酒席上,大家約定選個時間一起搬家。這樣,就不會給后搬的人家?guī)砺鋯蔚募拍!捌鋵?,我們這幾戶人家的新房早就裝修好了,幾個月前就可以搬。但大家覺得一起住在過渡房挺好,誰也沒提這件事,就這樣一直住到最后期限。”他說。

 

做了三代鄰居,沒拌過一句嘴

松合社區(qū)共有四個小組,歸屬于同一小組的鄰里往往彼此挨著住,關(guān)系尤為親近。在馬國平眼里,沈國軍就像自己的親姐姐,他親熱地喊她“姐”。

上周五,記者在松合社區(qū)過渡房里,見到了正在整理零碎物品的沈國軍。說起搬家的事,她的眼眶甚至有些泛紅。她說,自己是土生土長的松合人,跟鄰居特別親,尤其和馬國平一家已是三代老鄰居?!拔覡敔斈且惠呴_始,我們兩戶人家就關(guān)系特別好?!鄙驀娬f,拆遷前,兩家的房子是緊挨著的。在過渡房里,兩家也是同排,中間只隔了四戶人家。

據(jù)了解,在新房抽簽前,兩家還希望能抽到同一幢,哪怕相近的兩幢也好。但事與愿違,兩家的新房隔挺遠(yuǎn):一家在小區(qū)最前面,一家在小區(qū)最后面。

“我們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這種喊一聲就有回應(yīng)、走幾步就能串門的日子。”她說,“現(xiàn)在要分開,當(dāng)然很舍不得?!?/p>

沈國軍對記者說,這么多年來,兩家人一直相互照應(yīng)著過,甚至沒拌過一句嘴?!拔疑习鄾]時間接小孩,馬國平媽媽就會幫忙照看,我很放心。去市場買菜、飯后散步、逛街,我們也會喊一下,大家結(jié)伴去?!?/p>

“不過,以后我們還在同一個小區(qū),還是能經(jīng)常見面。”沈國軍說。(錢江晚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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